骨头是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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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成了一只似曾相识的渡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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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争吵声。渡鸦抖落羽毛上的污水,振动翅膀飞向高处,最后停在一盏烧着煤油的老式路灯顶端。这里视野良好,脚下就是吵嚷的人群。一些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小镇居民?正围成一个圈,中间留下了一大块空地。佩斯利眨眨眼睛,看见维卡正站在空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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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和她印象里的维卡很不一样。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短发,脸颊边缘没?有烧伤的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郁冷漠的气势。她说话时听不出?任何?北俄方言的痕迹,而是流利的伦敦腔调。面?对几个怒目而视拿着鱼叉的男人,维卡平淡地开口道:“这是最后期限,立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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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维卡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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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裂缝里的物质和意识之间没?有边界,突然闯进某个人的记忆似乎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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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人群开始高声叫骂。一个类似镇长的人物站了出?来,他身材矮小臃肿,畸形的脑袋和肩膀连在一起,嘴唇宽而厚,嘴角夸张地向下撇。他睁着一双似乎没?有眼睑的眼睛,一张口唾沫横飞,像一条搁浅的鱼。他说的语言似乎是英语,但?充满了粗重的喘息声,很难分辨清楚:“……离开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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