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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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怜悯再一次爬上?佩斯利的?心头。遮天蔽日的?烟雾即将笼罩这个角落，她逆着光轻声说道：“我可以让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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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眼睛缓慢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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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提前醒过?来。”佩斯利把手指伸到额前，假装抓住什?么东西，“那些痛苦没有?任何意义。你什?么都没办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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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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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丝怜悯消散了：“但是你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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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挟着硫磺的?尘埃攀上?幽灵的?肩膀，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只在半空中留下?微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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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离开的?——和?哥谭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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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狱卒的?过?程十分顺利——顺利得有?点不太对劲了，简直比逃脱警用直升机的?追捕还?要顺利。一般情况下?这种顺利只意味着一件事：被寻找的?那个人根本?没有?逃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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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特·罗兰——活着的?那个版本?——正栖身在全哥谭唯一一间保留着房顶的?建筑里。那地方原本?大?概是个小型商店，拥有?一整面玻璃展示墙，在爆炸的?冲击中只留下?一地碎片。罗兰弯着腰在玻璃碎片里挑挑拣拣，仿佛在海滩上?寻找一块命中注定?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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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来人的?脚步声响起，罗兰抬起头，朝佩斯利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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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前为止，她们仍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佩斯利隐约记得她曾经在某间酒吧的?卡座里因为怀念往昔而泪眼朦胧，但那时?的?她早已面目模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个全新?的?，疲倦而淡漠的?形象替代了原来的?她。她叹气的?模样像是一个泄气的?玩偶：“我以为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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