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毛毛身形扭曲，像应激的猫一样?从蝙蝠侠手?中跌落。它的小半边躯体和翅膀的一角都被?炸碎，仿佛被?摔碎的玻璃花瓶。蝙蝠侠看向?自己的战利品，那截手?臂脱离主人后迅速萎缩消散，只?留下最开始的形态——一块手?枪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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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在地上止不住地翻滚。它试图飞向?半空，但身体早就失去平衡，最后只?能被?蝙蝠侠摁在原地。这只?破碎的生物并不害怕，也不伤心，只?是?用黑色的脸庞自下而?上凝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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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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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喘着气，手?上的力道却很稳。他单手?摁住毛毛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摘下了带血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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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赢，你也没有输。”布鲁斯·韦恩宣判道，“我们都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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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代我向?佩斯利·连恩传达一条信息——我不会做你的选择题，永远不会。”他蓝色的眼睛不再平静无波，冷峻的怒火已?然浸透一切。他的声音像是?一只?野兽在低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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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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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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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抬起左手, 看着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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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累月带着手表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在凸起的骨节下方留下一条细长苍白?的痕迹。她曾经会?通过那块表规划自己每天的工作与休息流程，这是大部分执法人员的习惯——保持良好的时间观念, 随时随地可以估算案发时间, 而?且不会?在面对“你当时在干什么”这类问题时回复一个愚蠢呆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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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块手表消失了, 佩斯利甚至忘记了它是怎么消失的。一件陪伴了她十几年的物品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蒸发, 只?剩下一小块颜色不均匀的皮肤。佩斯利推测这应该也属于“不重要且没用”的记忆范畴, 她在上一次清理脑子里的废纸篓时一起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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