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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怎么也拍不平整的袖子里掏出把乌木扇,燕故一哗地扬开扇面与付书玉低声窃窃:“瞧,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苦追王爷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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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靳州连州遇到人几回,付书玉不听燕故一胡言乱语,向走过来的虞兰时颔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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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转而向虞兰时微笑道:“虞贤弟,要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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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还有血迹,虞兰时一眼瞧出未散的硝烟,直奔燕故一,几近质问:“这个时候,连你都不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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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扇的幅度缓了缓,燕故一神色微凛:“我与王爷政见不同。”又加一句,“在今夜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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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不与他多说废话:“告诉我怎么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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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燕故一了然道,“你要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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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虞兰时毫无动容,燕故一又问:“王爷智勇无双,若是当真陷入险境,区区一个你,去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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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轻声回:“我就陪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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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引得旁近的蔺知方与付书玉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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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说话人脸上却无一丝一毫死生契阔的悲壮之色,十分淡然,好似这件事对他而言,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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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扇子停住,一句儿女情长的讽刺话语咬在嘴边,燕故一低眼抚弄自己皱巴巴的袖口,到底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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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燕故一出声打破僵持,抬手一指,难得慷慨,“骑我的马出城去,送你死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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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书玉阻止不及,虞兰时当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他身后步行的一百禁军集体向燕故一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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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尴尬默然片刻,转头高声招呼身后的三千连州兵:“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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