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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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不与他拐弯抹角：“今夜王都城里好生热闹，殿下怎一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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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闹。反贼摄政，弑君篡位。上东鲁番已合兵往华台救驾，诛杀反贼。”凤应歌在温暖的灯火下笑得和熙，“将军，这般的大喜事，可够与你饮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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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鲁番合兵伐贼，师出有名，待杀完反贼即可挟天子令江山改姓。”今安嫌灯火太亮，拿远了些，“说起来整件事情脉络倒是清晰，只有一点我暂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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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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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上东鲁番带兵，后是菅州陈州退守虎视眈眈，江山盘卧数十州城，皇座却只有一张。”今安说，“那么，该改成哪位诸侯的姓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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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道：“这个简单，江山不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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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今安抬眼看来的目光，凤应歌满面自若，极其坦诚：“只等诛杀反贼，我便可领城外三万兵前往华台，以诸侯谋害天子之名，将他们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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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安了然，“如此，谁还能阻拦你称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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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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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揭开酒封，熟悉的酒香弥漫出来，今安神色一顿，听凤应歌说：“北境的烧刀子，将军以前就喜欢。将军既喜欢，莫说千里之外，便是黄泉九天，应歌也会为将军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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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酒入杯，凤应歌推杯至今安眼下，轻描淡写道：“江山，应歌愿与将军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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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不发一语，摔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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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盏迸裂碎片飞溅，一杯佳酿，全喂进野草石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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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描凤画龙的瓷樽摔得粉碎，凤应歌半点不恼，早有所料：“可惜了，将军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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