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25节

诸侯每年定期述职一月加之近日乱事频发，不免滞留许久，各州随行兵士被拦在城外，千来人乌压压一片。言官朝议时就此弹劾过几回封地拥兵，皆不了了之，摄政王却久久不下令放人回封地，反有挟制削爵之嫌。以上东王为首的诸侯连番上奏，言辞激烈，终得摄政王首肯，定下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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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虞兰时早有耳闻，事不关己，现在再听，无端端觉得漏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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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洗净的毛笔擦干晾起，虞兰时边放下袖口，边问卢洗：“诸侯是今天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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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洗答：“倒也不是，菅州陈州连州等偏南边的说是路途遥远，昨夜便连夜回去了。其实说起远，不是西边的鲁番更远吗，但鲁番侯今早才同上东王一起出发，还道故友叙话，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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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中断，二人不约而同往门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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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庭院草木深深，风过雀飞，一如往常，又不似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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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被扰得去推窗，疑道：“打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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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窗外，外头万里无云，是晴天。天上不见乌云不见闪电，只有一轮昏黄的太阳在西边挂着，却有一阵一阵的轰鸣不断绝，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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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越来越多的人被惊扰，往门窗外面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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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说是雷声，却小得多，密集得像鼓点，像金石敲山，更像是某种声势浩大的天灾崩溃由远及近，无数山石洪水齐齐砸下地面才能制造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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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中，翰林院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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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不明声响变得愈发清晰靠近，连桌上茶盏都被敲震得荡起微波之时，那声响骤停，和来时一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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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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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前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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