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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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淅淅沥沥,溅落一案星光,穹顶倏忽拨转,镰月过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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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颗,在北边沙漠里看会大得多,亮得多。”今安扯着虞兰时袖口去到船栏边,指着北天上亘古不变最闪耀的那颗星辰,指给他看,“可惜星辰之下是个实在穷困潦倒的地方,除了天地大些广阔些,找不到一点长处,江河都不肯从那里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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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往前追了几步,“无论多少次我们迷失在沙漠戈壁中,这颗星总能指引我们找到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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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如火,衣袂发带在今安身后搅乱夜雾,她在今夜自由得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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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顿一顿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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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浩荡,掀乱发袖。虞兰时跟着今安从船头奔到船尾,再从船尾奔到船头。他们在午夜追逐着漫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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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一道流光极速划破长夜,二人驻足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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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推攘间,虞兰时鬓边的蔷薇在风中刮落,摔在甲板上,捞也不及,花瓣摔散一地又被卷落江、卷去天上。今安只来得及捡起剩下的小半朵,残花可怜兮兮地被捧在掌中,今安扭头看虞兰时,他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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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院子再摘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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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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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你给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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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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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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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你去到北境,一定要去最北边的均望城看一看。那里有抱城而建的攻防墙,横亘东西近千里,夷狄动向都将在我们的瞭望台监视之下。”今安枕在虞兰时腿上仰看夜空,“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城外只垒起一堵墙。他们在墙下为我送行,说等我回去,就可以登瞭望台看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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