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21节

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燕故一蓦地停住，震摄于什么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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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看着燕故一惊疑不定的表情，替他接了下去：“除非真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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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春日和熙，却有冷风往燕故一脚底直灌，不寒而栗。燕故一站起，在案前凉砖来来回回踱着步整理头绪，阳光一遍遍地碾碎在他脚底。燕故一霍然转身，道：“弑君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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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遇刺究竟谁得利最多，就摆在面前。天下人都不敢想，唯独她就敢做。”燕故一低着声，反复念李代桃僵四字，“那下狱的掌事大太监，无疑是当了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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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正色问：“你以为她的摄政王位是如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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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道：“皇帝自诩春秋鼎盛，不立东宫。皇二子联合中拓侯带兵逼宫后，所有皇嗣在他眼中都是图谋皇位，都为他所猜疑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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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女子，女子无可继。”今安垂眸把玩手中杯盏，道，“从古至今，你何尝见到有哪个女子能称帝？最高不过在汉时，皇帝年幼，汉太后垂帘听政十六载。十六载苦心孤诣，天下早默认是她吕家的。如此，汉太后仍未能真正坐上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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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抓住另一关键点：“并且凤丹堇在朝无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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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到这里，今安神情有些怅惘，“严家出忠将，到严绍这辈，他父兄族亲战死沙场，母亲早亡，只剩他与一个妹妹。严绍去北境领兵，他妹妹则进了华台宫，成为如今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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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在，凤丹堇绝无可能接下摄政之权。可当时严绍战死，严家只剩下一张空壳子，甚至连可以授爵的严淮都是稚童。一无正名，二无外戚，三要治世之才。数尽皇嗣，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何况她自请去夷狄和亲，以全社稷安定的当时，早有贤名传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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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帝低估了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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