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21节

有你开口狡辩的资格！”御史大夫并指斥骂，“就算祭祀之乱没有你参与其中。当年陛下遇刺，抓住的夷狄细作也是死在你手上，这才断了追查下去的线索。都说你御前救驾有功，你若问心无愧，敢不敢往刑狱走一遭，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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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入滚油，殿中轰一声炸开，喧哗盘旋而上。若御史大夫言下之意是真，救驾之人亦是刺杀同谋。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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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静默的垂帘骤起波澜，数本奏疏砸地，扼停群臣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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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家慎言。”垂帘犹自振荡，缝隙里漏出一点红唇角，凤丹堇开口，“当日宴上情急万分，是禀禄舍命救驾！过错是过错，功劳是功劳。御史将二者混为一谈，说救驾杀敌是错，难道要任由那夷狄人刺杀成功，毁我大朔社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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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颤颤再跪：“臣万万不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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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事请命之时，摄政王严禁将昭清殿治成一言堂，言犹在耳。”礼部尚书上前两步，高声道，“御史大人口快生乱，可掌事内监乃是殿下心腹，谁人不知。权宦之祸前朝为鉴，殿下若罔顾蹊跷，连调查首肯都不应，岂非叫我等寒心，又怎能于朝野之上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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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解下官帽，伏地叩首：“臣愿证天理昭昭，请摄政王下令彻查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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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众老臣乌泱泱跪倒一片，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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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梁柱在剧变的浪潮中发出惨叫，多年同僚或贬或禁，或已沦为不可赦的罪人。烧断绳索的铡刀落到后脖子根，动辄身首异处。物伤其类的恐惧叫嚣着，他们将矛头指去当权者，要掀翻迟早砍向自己的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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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事启奏。”大理寺少卿持笏于顶，迎着纵列两旁盯来的目光向前，“大理寺奉命彻查夷狄刺祸，偶然得到人证。该人曾在掌事太监禀禄城外私宅中，与其密谋刺杀，以救驾名挣荣华富贵。事后禀禄意欲杀人封口，该人侥幸重伤逃脱。昨夜已从鲁番州内返回，如今就等在殿外，听摄政王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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