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7节

的路上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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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枯坐，看墙上烛影越烧越短，仿似在酷刑煎熬下的命火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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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铁门锁一震一松，一个狱卒推开牢门，另一个抬着一把黑檀交椅往牢房进，木脚磕上地，磕醒薛怀明昏沉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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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将交椅稳稳当当地置放在面向薛怀明的半丈前，退站门后，垂首恭敬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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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脚步声渐近，来人一身象牙色袍衫，步入此间昏暗。他坐上交椅，袍裾一提一放，衣料一角绣着云月银暗纹，洁净得与肮脏地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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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顺着那一角袍裾往上看，定在男子脸上，瞳孔一颤，“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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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肘撑椅圈，垂目看他，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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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一天，你已经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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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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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然长叹一声，薛怀明闭了闭眼，道：“那封信是你拿来的罢，难为这些年你潜在罗仁典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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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不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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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想起什么，有些恍然：“是了，早听闻燕都督在连州说一不二，连州侯如今也要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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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朝野为新政割据分权而争斗的这两年，薛怀明难以两顾，恰恰给了地方势力趁隙生长的时候。再想抽手料理，未能及时除根的草籽已然长成面前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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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坐在草堆上，背倚粗粝石壁，烛火被交椅上的人挡住，居高临下的桀桀阴影将他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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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旧案被重揭之前，从来只有自己高高在上，将他人践踏成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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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薛郎中以乌纱帽与项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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