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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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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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场雨下得急。老骨头受不住，到处走一走，不然冷得慌。”邓吕廉打量今安脸色一番，问：“昨夜没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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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颔首道：“大司空病重，外客一概谢绝，昨日赏我吃了大半天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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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雨吹寒，邓吕廉揣了揣袖口，道：“薛怀明那家伙多年的老寒腿，时节一冷就发作，都知道的事，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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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腐朽易痛，难道能比社稷之重？”今安凝望中庭之上，高远天际一点微光，沉在辽如瀚海的雾中混沌不明，“倒是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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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邓吕廉一怔，沉思间手指搓得袖线快散，终于叹出一口气。转头看今安，道：“严绍小子做人太钝，你呢，又太利。他到底是怎么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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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几句，昭清殿门自内开启，众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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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大司马邓吕廉当朝举证禁军副统邓佥串通夷狄细作，共谋祭坛刺杀一案。另有大司徒付襄病中上奏疏，状告大司空薛怀明，包庇陈州官银贪污，致使洪水淹城死伤无数，账本证物匿藏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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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午时，天云昏暗如夜。连绵不断的闷雷声中，今安一脚踹开薛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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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前刀锋雪亮的人墙中，薛家管事与护卫诸人被刑捕一一扣押，管事挣扎高呼：“我家老爷乃是当朝重臣，岂能容你们这样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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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捕在上官示意下分散搜查各院，所遇阻拦一律视作同党，武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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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明于堂中正襟危坐，紫袍金带，一如往日上朝前正由老仆系好冠绳。他看着今安在一路打杀中悠然行过几重游廊，来到堂门，遥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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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栾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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