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6节

“我想做什么？”凤应歌重复这句，手上转着红玉扳指，玩笑似地说起，“我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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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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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未合，余晖爬上阑干褐木，镀满衣边，停入乌瞳。凤应歌眉骨高，阴影压入瞳色，极黑，藏着嗜血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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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看过他此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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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见黄沙，也见刀血。每一场攻守厮杀后，今安点兵，总能在凤应歌眼中看见烽烟散后的余烬，饮罢血未解渴，战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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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匹极难驯服且极富野心的狼，假以时日手握重权，不知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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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凤应歌道，“但将军，大抵是不允许的。况且，死人留下的痕迹最深，经年累月难以抹除。这样的人，严绍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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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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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今安笑了一声，“殿下真是拐了好大一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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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歌只是，知将军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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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门后，今安首次正眼看他，她收起那点没有温度的笑，语调冷清：“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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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愚忠，父辈兄弟都死在北境，尸骨收不齐立不了坟，他仍要为大朔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他夙愿了了。严绍死后，将军对这王都城恨之入骨，何以会接了封王圣旨，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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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忠？”今安眼中冷意沉沉，“殿下忘了，你能再回华台宫，恰恰是因为这个被你口称愚忠的人。没有他，你现在恐怕只是空有皇嗣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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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生起薄怒，用词尖锐，凤应歌不认同：“将军，我是你帐下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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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凤应歌固执地只称今安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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