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0节

团烛火在今安视线里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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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久了，才知道不是烛火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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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的公文折子被推下大半，稀里哗啦掉在地上，开了盖的朱砂盒挤在桌沿，要掉不掉。摆正的两团蒲团也遭了秧，乱作一团，间或被拿来垫在今安身下，压成旖旎夜里的薄影，盛满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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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风月里，今安有时是掌舵人，有时只能被风浪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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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砖间并着细缝，一条一条地硌着掌纹肩肘，留下清晰的印记，夜来春寒，十分凉。垫了层层衣袍，也是凉，又凉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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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喘息的间隙，虞兰时吻上来，被今安咬疼舌尖，“怎么要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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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目眩神迷，仰头缠她，“你把我当垫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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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也这么做，揽着抱着她，一寸皮肉也不肯漏出怀里，恨不得两人的骨血能碎在一块，混作一堆，分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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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窗而进一地月影，数不清在静室的灰尘里滚了几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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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云雨歇，垫在身下的衣袍皱得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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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件算齐整的虞兰时的里衣，被他用来裹到今安身上。里衣薄，遮不住多少，又挑挑拣拣了件外袍来遮。他的外袍垫在最底下，皱不成样，他浑不在意地穿上，去捡起桌下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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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里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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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看着散落四处的折子一本本归位，如同她的一世英明在这间屋子里也碎成了这么多，不知道还能捡回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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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论以后，踏进这间屋子，她又该怎么拿回往日心无旁骛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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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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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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