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9节

，勺起一勺，未尝先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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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心不在焉地勺着碗里头的甜水，想了想，问：“她是怎么吩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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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姑娘吩咐小的每隔一个时辰敲一次门，端夜宵或者换茶水都行，怕大人夜里看书太久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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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不在面前，却是哪哪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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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复一日累积成习以为常的小事，乍然追究起开头，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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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摸爬滚打起来的燕故一，公子病一堆，却懒得惯着自己，天冷常常忘记加衣，一顿饭挑挑拣拣地吃，忙起来废寝忘食也常有，如此北境苦寒扎下的病根便时不时冒头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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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多来，他已少有病疴缠绵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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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想起阿沅早前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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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他习惯了每一餐饭都是顺心意的卖相味道，习惯了冬天的手炉夜里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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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燕故一被圈养进了名为付书玉的温柔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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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生惯养到自己骤然醒觉，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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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扔了书，往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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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住女眷，说白了只住她一个，燕故一不常涉足，中间走错条道，转过月洞门前的柳影花簇，窥见扇半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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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书玉在窗后点香，纤细的影子别上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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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养出的贵女，画画练字的步骤都要繁琐些，香道上尤其精心，该挽的袖子规规整整地堆成云，细伶伶的一截手腕坠着几圈金丝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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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平的香粉上压出古老篆字，付书玉在笔画尽头点燃香，甩灭火柴，抬头看见窗外的燕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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