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3节

往年祭坛中明令禁止女眷踏入，今年禁忌破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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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月前统计的名单上半点没有提及眼前女子，防得这般严实。各州诸侯落脚于此，住所都是费功夫思量的，哪能说安插一处就有，但贵客说起，再难安排也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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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禄收起名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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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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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多雨。晴了不到半日的天色朦朦胧胧，蓄着沉甸甸的云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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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州藩王来此，略显冷清的祭坛中顷刻喧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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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与卢洗驻足，看一看高处殿宇渐次挑亮的华灯，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行走通往殿宇的阶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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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好比这祭坛里的甲乙丙，诸事只能挨个边，走不进漩涡中心里。卢洗看着高处繁华，好奇道：“那些饮宴的人群里是否也有我陈州的侯爷，说起来，我在乌折陵时胆子顶破天也不敢想有这一天，能与这些人上人共处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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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前不饮宴。”虞兰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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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卢洗想起来书里登记的规矩，“祭祀前夜，诸侯礼见帝王。如今陛下卧病，来的藩王们按规矩该去拜见摄政王，这规矩，又好像不太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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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多了，虞兰时侧眸看来，卢洗自觉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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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今日的无心之言，就要变成他日头上的铡刀。自进翰林院起，来祭坛前，许教习耳提面命。卢洗没在这上面吃过苦头，心直口快，总要被狠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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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洗不免有些自嘲，“许教□□说我莽直，怕不是迟早要闯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真要把这四个字抄成大字贴在床头，天天看着警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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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点头，“是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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