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0节

家十几数十年甚至百年经营，不请一个巨雷劈开这座顽石，让他们天崩地裂，怎么去抢他们嘴里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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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眼里停云落雾，教人看不清晰，她倏忽笑了一笑，云雾乍破，流成眼尾的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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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自己姿容惹祸的人，不屑将其用成手段，也不屑遮掩矫作。便总在不自知的许许多多时刻，惊艳到观者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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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新政一项你得到多少，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在本王面前做出一副情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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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门未合拢，风刀搅乱半室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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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坐在最明亮处，哪怕她忒是无情，灯下低语也如同情话。凤应歌看她手指，看她眼唇，无一处不浸在流动的、惑人的釉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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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仰望月亮的痴人，什么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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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做腻了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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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试探着去碰今安搁在案上的指尖，今安避开。旁边拔高的烛火灼到手背，凤应歌攥紧拳头，“你不信我，尽管我从未阻碍到你，你仍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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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了解你，殿下。”今安垂目看手中银钳，火烧下越试越亮，“正因为你我是同路人，如果有一日本王与殿下目的相悖，本王毫不怀疑，殿下会将我一并除去，做你往上走的垫脚石。我知道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权衡什么，取舍什么。情也好，意也罢，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名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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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摇头，“将军说的都是猜测，就此给我定下死刑，应歌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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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安抬眸看他，“殿下前几日与大司空密谈的许多事情，可否与本王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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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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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收手拢袖，火灼的疼痛渗入肌理，他面无表情，“将军为何肯帮摄政王，却不肯来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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