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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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祭文，因为以防万一，因为许教习的一番话，他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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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是今日，漏夜赶来不肯耽搁一刻，虞兰时没有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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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夜色被廊下灯火拨乱，虞兰时被侍人一路引到庭院。穿过蜿蜒数丈明明灭灭的灯柱，一步步拾阶而上，他望进敞开门的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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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人未着王侯服饰，也不着赤色衣，穿了一身似是家中休憩时的常服，浅灰纱袖柔软地盖着搁在案台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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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利落扎起显出锋利轮廓的长发也放了下来，玉簪半绾，余下披散的乌丝顺着她肩颈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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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眨眼的王侯，在这悄然无人知的夜翳下，敛尽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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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越近，看得越清，越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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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必多礼，又说坐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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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般厅堂更为宽阔的静室里，伺候的人都退出门外，摆设寥寥无几，中间设了一张小案，显得尤为空旷。小案两旁各放了蒲团，静室的主人占了其中一个，剩下一个摆在她的对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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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新来的客人坐在哪儿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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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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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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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台上燃着一支线香，轻烟浮游在她发上眉间，顶端猩红的一点粲然，烙进面前这双琥珀色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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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小案上点起的灿烂灯火，与照着的扶案而坐的美艳人影，尽被收进低下的余光中，越来越近，直至被案脚拦住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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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撩起下袍，抚裾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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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言来意：“盖因寒食祭祀大典在即，祭文一事我等不敢擅自定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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