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只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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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井里半刻凉透的茶也在这时奉上,许教习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眉头一松,说一句,“想来这官场之事,编修新任,或多或少也该知道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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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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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习抬盏,“你可知三月一春分已过,不久后又是什么时节?又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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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虞兰时脱口而出,凝思一瞬,又说,“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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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寒食。”许教习咽下一口冷茶,“每年寒食前夕帝王将依例前往皇陵,举行祭祀大典,一颂历代帝王功绩,再则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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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帝王二字,虞兰时心有所感,果不其然,听对面人说道,“可是如今,陛下久病,摄政王当道。这祭祀大典是由谁主掌出席?谁能安排?谁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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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虞兰时不能应,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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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习了然道:“这些你也不必应我,你我都不可置喙。朝中近来因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尚且没有分出个胜负。即使胜负难分,祭祀大典举行一事也不能有片刻耽搁,于是三公六部循例安排,今日本官去礼部,为的就是祭文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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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虞兰时初来乍到,也不由得问,“这不是礼部的职责吗?”\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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