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观感近乎于只可远观,不近人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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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识趣地退去另一条夹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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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窗照进的日光渐渐东上,偌大的书室里只余哗哗的翻书声和轻悄走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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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书室门外走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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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除主官掌院大学士外,另有侍读、侍讲学士四位,皆是陪侍帝王读书论学或为皇子等授书讲学的人,事务繁忙,并不时时待在此处。侍讲其中一位许学士,是这次教导虞兰时他们的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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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习正值不惑之年,蓄有长髯,他踏进门来,见到虞兰时伏案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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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起身见礼,许教习说免礼,闲话几句,各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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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堆卷挂笔,庭院葱茏正盛,书童适时奉上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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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习捧茶一气饮下,平下心头一口郁气,转头见虞兰时搁在案上的手掌,上头包着半截纱布,“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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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放下袖口遮住,“不小心摔碎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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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小心,幸好伤的不在右手,不然你今天这写字该如何——”许教习说着,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到旁边,看见誊录满字迹的宣纸,拿过来瞧了一会,不由赞道:“颜筋柳骨,笔尾有锋,好字,你是有下了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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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大人谬赞。只是臣下整日闲来无事,只在笔墨上花的时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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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教习点头道,“你是靳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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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靳州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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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州虞氏……”许教习有些诧异,这氏族之富,远在王都的人都有所耳闻。就连他,近日也进出过虞家开设的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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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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