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3节

经唐突，今安顺势摸去虞兰时的下颌，沿着鬓角往下的那条骨线轻点试探，瞧瞧是不是真有一张假皮面具贴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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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他是怎么把从前的虞兰时藏个彻底，半点不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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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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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声息轻而又轻地，她又问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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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睁开眼，面前这生着凤目红唇的人俯视着他，艳鬼现于明灯下，美绝人寰却可怖可恨，剥夺他所有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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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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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心里那头贪馋的獠兽再次挣脱镣铐，现下锁链已在哗啦啦剧烈扯动，震得他胸腔疼痛。他怕任何一点温情都是她取乐的钩子，总有一天，真相残忍毕现。他怕陷入当初万劫不复的境地，悬崖失蹄，眼前人还要伸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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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种种，虞兰时只得自己勒住马缰，一再铭记不去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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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退开一步。拿着他下颌的手指被拉长的距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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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卑有别，下臣出身卑贱，生恐礼数不佳言行失当，冲撞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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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顿了一会儿，收回去，搁在膝头上。脚下一对云纹红靴，一只支起踏在栏杆上，一只跟着长腿随意垂下，不沾尘埃。与他踩在泥水洼中的双鞋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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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退回先前的位置，收尽所有外露的情绪，滴水不漏到今安觉得惊讶：“你比从前长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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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说起这个词，虞兰时有些啼笑皆非，“若是还如从前一般蠢笨，便是下臣虚长了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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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形容自己，今安皱起眉心，“从前的你虽有些天真，但还算不上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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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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