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21节

是他一提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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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时无论如何也不愿成为王爷的麻烦。只是当时下船匆忙，未能得见王爷安危，很是担心。”他还是道，“今日见到王爷安全无虞，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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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子，其实你与我不必假作这些官腔。”她说我，不再自称本王，眼里的光却倏忽冷了下去，“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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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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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是你经过那一天一夜，感念本王恩情，愿为本王效劳，甘作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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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接口道：“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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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吗？”今安掂量这一句话，细瞧他脸色，“虞公子，你是当真清醒吗，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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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中尽是没有缘由的执着，双颊上晕着鲜艳得病态的红色，分明就是一副高热未退的模样。被她这句话一惊，他倏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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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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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狼狈地闭上双目又睁开，转头望向别处，那里一小滩淌至墙沿的污水，上面浮着几片新掉下的花瓣，正渐渐沉下、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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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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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自持、冷静、旁观，因凡事无谓。大抵是江上那无边夜里割裂的一线生机，太过深刻以致难以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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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的危险，可他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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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何也理不清楚，找不到根源，是何时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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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摆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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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他尚自彷徨不明，怎么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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