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8节

折断，身上腥臭的污血滴滴答答掉得哪里都是，不仅弄脏了她的毯子，还有力气推开扶他的卫莽，摇摇晃晃地挣扎要出帐门，满脸写着让我早登极乐，第一句就是：“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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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转头就看向卫莽：“听到了吗，赶紧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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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莽自然是没有听她的，听了，恐怕就不会有之后谈笑动三关、不做一国相的燕故一了。也不会有今夜这场以酒作图、话尽诸侯的围炉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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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酒图一块块数下来，今安发现自己是个没朋友的人。她伸手把菅州那块水图抹去，道：“你说的这些人，趋合奉从，好胜张狂，多疑机诡。那么这枚华虫纹印的主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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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吃得肚子溜圆的小淮早被人揪着后领子提回去睡觉。卫莽去而复返，手里顺道拎回两大坛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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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马金刀坐下，一气饮了半坛，长吁一声：“小淮在这，老卫我都不敢放开了喝酒，可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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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了桌上大部分酒的人这样说话，叫人不知道怎么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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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莽这人向来不怕冷场，别人不搭理他还要再贴上去，哈哈笑几声，顺手拿起桌上几张纸瞧了一瞧。几张纸正是从刚才那封印着华虫纹的信封里拿出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一个人的功绩经历，写的是谁，知情者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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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莽于是越看越是眼熟，最后“嚯”了一声，拍下纸，震得桌上碗碟乱颤。他一双眼睛瞪大看向今安，道：“写这些的家伙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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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不动声色，燕故一愿闻其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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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爷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了多少事情，想想都不一定有这张纸上写得清楚，我看呐，”卫莽拧眉措辞，最后说：“这人肯定是和王爷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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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燕故一没忍住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天底下与咱们王爷有仇的可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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