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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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日的这幅梅花他画得很是顺利，府房也应他要求只拿来朱砂与画枝干的灰棕两色。并不曾拿来什么赭石粉与琥珀染料。当时他中途也并无觉得这样明艳的朱砂不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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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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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抬，触及窗前垂落的一角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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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下烧得轰轰烈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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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畏寒向光的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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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灼伤直至烧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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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天光半透，浩瀚的江与云被框进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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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画中，自成清广水天里最绝艳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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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伸出苍白指尖，像要触碰那片垂落的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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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远。惊动了窗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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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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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睁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她发呆。眨眼的动作很慢，睫毛下垂黏着，缓缓扑闪一下，隔了好几息，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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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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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走近，他的目光仍然跟着，甚至有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手抬起、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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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纠缠不去的香气随着她靠近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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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记忆里储存的雪香在梦中重现，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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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被捏住，掐红皮肤的力道，近在耳边的声嗓低冷：“清醒一点，下面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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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兰时睁开眼，往后退了一些距离，垂落的长发遮去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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