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负君恩,有亲仇的,何止延平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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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国家大事交给晋王,晋王却丢云滇,遗圣驾,巩昌王也曾痛骂晋王,晋王的妻子与长子在云滇也被东虏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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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晋王见太子英武,便交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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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初微微俯首:“延平王,太子殿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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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四大恨,他就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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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恨苍天无眼垂青胡运,让东虏巧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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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恨神州大地腥膻万里,汉人被剃发左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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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恨东虏屠害百万百姓,数省地方千里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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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恨东虏欺压千万黎民,华夏百姓为猪为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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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郑延平以下,众人皆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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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明京城咆哮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如无数冤魂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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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初继续沉声道:“太子不恨祖宗江山残破覆灭皇上之手,不恨三位堂伯先帝身故,不恨各宗室先帝监国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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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王,太子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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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君亲师,郑延平你的四大恨是君亲师,孤的四大恨是天地民,孤的仇恨痛苦远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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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想留在夷州,忍气吞声,将那份痛苦吞入腹中消化,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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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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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去两都,将那份痛苦百倍奉还给东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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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孤为桂君,你为唐臣,但说到底,不过一想留衣冠的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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