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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亲了亲李昭漪。这回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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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临走的时候,已经是几近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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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的时候低调,走的时候却没怎么避人。他走出来,木柯跟在他后面,外头刑部的几个小官面面相觑,眼底藏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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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一宿没睡,却毫无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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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凤玄被关在哪儿,你知道么?带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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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氏刑堂,颜珩舟正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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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去见过云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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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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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瞒你。”颜珩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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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这样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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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知道,他说的放心,并不只是放心他。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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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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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珩舟冲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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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李昭漪踏进门,到了刑堂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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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吊着的人满眼血丝,嘴唇干裂。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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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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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孤。”李昭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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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地抬起了头,脸上写着没有藏好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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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在牢里,孤送进去的。”李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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