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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垂了眸,专心地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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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专心,但一顿饭,他总共也没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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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最后,连颜珩舟都欲言又止,云殷却恍若未觉,只是看着李昭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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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被他看着,转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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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珩舟走到了他身边,挡住了云殷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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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不想聊也可以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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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说:“京城有急报,刚刚我看影卫的人进出了好几趟。他没有太多时间,你真的不想聊,我可以想法子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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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了李昭漪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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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果真踌躇了片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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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想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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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想聊,他根本就不用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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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离开京城,就是想逃避云殷。不管是他所谓的“聊聊”,还是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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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想到了刚刚的云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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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了解云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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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独断,专行。他也有胆识和魄力支撑他的这种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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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他们之间不谈,他见过云殷处理公务。背叛者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诉说自己有多么逼不得已,但云殷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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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其实很冷漠,也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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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颜珩舟说的,他做惯了谋臣,李昭钰是至柔,他是弥补李昭钰的那一份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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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刚刚,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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