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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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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还保持着偏着头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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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侧已然浮起了一片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但他仿佛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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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他抬起头,牢牢地盯住了面前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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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在无声地喘息,刚刚那么激烈的挣扎,云殷以为他会哭,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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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刚刚还甩了云殷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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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是,除了散乱的衣襟以及凌乱的额发证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冷静得让云殷感觉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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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甚至冲淡了他那一耳光带来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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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力气,李昭漪也不会武,体质还差。这一耳光伤害不了云殷什么,他只是意识到,李昭漪是真的,在认真地反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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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愿意被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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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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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他开了口:“李昭漪,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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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的思绪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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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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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昭漪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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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索取,李昭漪总是给予。哪怕是床以外的地方,也是他说,李昭漪倾听。准确地说,自从第一次那晚,他们把过去的事开诚布公,他们就再也没有进行过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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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认李昭漪是在报恩,也默认了自己的卑劣。感情之上,哪怕他的心态早已转变,表面,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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