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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他对李昭漪是有怜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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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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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雨透着寒冷,他去冷宫的时候其实做好了找不到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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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废弃的皇子,悄无声息地死了也没人知晓。但李昭漪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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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屋子里窗边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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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和他隔着窗遥遥地对望,看到了他周身缭绕的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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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也是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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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杀李昭漪,也不介意在李昭漪身上多费点心思。甚至于,他也可以给李昭漪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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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尊严,甚至有限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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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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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好了筹码,做好了和李昭漪开诚布公谈判的准备,但是还没开始,李昭漪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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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不觉得出于自保的讨好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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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为了讨好,又会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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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神情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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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昭漪已经开了口,语气有些恼羞成怒:“我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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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他底气稍显不足地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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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殷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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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纯澈干净的眼睛,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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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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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思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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