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學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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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樑见她没生气，低头搜寻方才那男人的名字，瀏览他的linkedin，这才开口问：「接下来，姚同学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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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真向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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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过，也听过很多她的事蹟。姚如真在考试前夕从不找人玩、不会打扰别人学习。在老师情绪低落时，她往往是第一个发现的，更会吩咐大家安份一些。若是同学有麻烦了，她给的帮助只会点到即止，也从不评价别人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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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以前的她，是不会在白天、在上班时间，直接去公司找任何一个朋友的——即使那是杨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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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池天樑方才看到她时，脑内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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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好大力气才藏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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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姚如真本人意识不到，可池天樑知道，他已经进入她所划下的、最亲密的圈圈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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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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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真还在做着美梦呢，听到池天樑的问话，不假思索道：「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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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樑按手机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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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真心虚极了，努力抢救。「哎呦，我这不是还在病着吗，好累啊，就想找个地方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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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樑意味深长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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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如真眨眨眼，得寸进尺。「那能去你家坐坐吗？我不会做什么的。」顶多动手动脚。「我可是病人啊，我身上也没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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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十足哄骗无知少男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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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天樑不信她，眼神清澈。「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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