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才更该护好底层人才对,而不是欺压和折辱。
所以,这个世道错了,人的认知和理解也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偏差。
沈安若没理由去怪任何人,只因她无法改变大环境,也无法使每个人身边都拥有一位贤者,保持沉默或已成了唯能做的事。
沉默就代表着一种孤独,且还是不能诉说的孤独。
与其抱着这份孤独,还真不如与柳霖霖对饮起舞来得痛快。
所以啊,岑夫子、丹丘生是无法理解李白的,李白也断做不到感同身受,可这又怎么样呢?能一起饮酒歌曲,吟诗作对不就好了嘛。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故引伤悲。
除此之外,沈安若眼下迫切要做的,还有另一件事。
那便是尽可能地掌握当今圣上的动态,以及萧文逸是否真的已被齐麟救出了东宫太子府。
之前,她以为扩大萧勤对自己的折辱,使得齐麟得知萧勤欲要迎娶自己的消息后,也能激发出齐麟身为男人的本性,男人终是要扞卫尊严的,也绝不会容忍他人想娶自己妻子这种事。
然,她还是狭隘了,因为想要结束掉萧勤的性命,压根就无需齐麟出手。
当今圣上萧文景便就能代劳,从而还能使萧文景担上杀害王兄的罪名。
汉王萧勤自然也是萧文景的王兄,萧文景只要动了杀念,就必会陷入是非。
难道,这才是齐麟最终的目的吗?
沈安若不知道,她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脑中也如浆糊般粘稠。
“阿睿、霖儿,孤略感身体不适,就不再久留你们了...”
柳霖霖一刻顿停茶盏,竟也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饮过茶水。
她只觉不能一直悬空着双臂,就算是饮茶,也早该放下了。
在偷瞄了一眼沈安若后,她终是淡淡一笑。
尽管,她不知沈安若为何发此一语,却也能看到沈安若脸上的冷漠与浅浅的忧郁。
在淡笑间,她有试图去理解沈安若的心绪,可唯能想到大概也是一份良善了。
——汉王萧勤的确无辜了些,若在秦楼楚馆中,别说是诋毁、辱骂一名姑娘了,就算是要了某位姑娘的命,那也绝不会引出什么大动静来。
——纵使沈安若是那不可侵犯的靖朔郡王,可在镇北王府前萧勤也已受到过责罚,这本应两清。即便,萧勤日后打击报复,那也属于新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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