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没想到会见到萧文逸,却也将其烙入脑海。
她不想探究、细品,又忍不住频频想起。
——那孩子……
——不,他已不再是孩子;不要小瞧一个孩子,更不要小觑了他。
——生于皇族,本就处在峰顶,又有齐麟做师父,已然贵不可言。
可,他的身上却隐隐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惨败感,非大病初愈,非老态无力,就是透出一种软绵绵的、近乎迷醉的颓唐。
像什么呢?
沈安若猛地想起自己曾见过的一个老酒鬼,倚在破败的巷口,眼神浑浊地望着天,灵魂仿佛早已飘走,只余下一具空壳,在尘世间无谓地晃荡。
萧文逸给她的感觉,竟有几分神似。
——那绝不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
——皇族贵胄,名师高徒,本该是意气风发,锐不可当。可他身上那股气息…
——那气息就仿佛是挣脱线的风筝,在颠倒的夜空里漫无目的地飘着。没有斗志,没有光亮,只能在黑暗中徘徊,也只愿如此。
沈安若觉得他应是在刻意逃避什么,只是他又实在太懂礼数和规矩,才使得沈安若回府后,才发现端倪。
眼下,镇北王府依旧死寂,虽说孤露和墨影住了进来,却没带来半点欢喜。
沈安若还在生她们的气,对于她们隐藏齐麟未死、及其行踪这事儿,沈安若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
她们却甘愿守在沈安若房外,不吭不响的那种,护好自家王妃,她们也责无旁贷。沈安若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卷书,半个时辰过去,却一行字也没看进去。
她下意识用力按着发胀的太阳穴,越是想搞清楚萧文逸的过去和其沉郁的原因,就越心烦气躁,想要发火。
萧文逸是齐麟的徒弟,如今又与齐麟整日相伴,其透射出的阴郁和深沉也定会影响齐麟的心性。
——齐麟又怎能被影响呢...
——所谓爱屋及乌,正因她是齐麟的妻,才倍加关注齐麟所处的环境和所接触的人。
——更何况,刚刚萧文逸也向她透露了些齐麟的动态和所说过的话,她已有十足的把握景都皇城定少不了一场风波。
然,萧文逸毕竟年幼,齐麟不可能将所有想法告知一个孩子,恰也是这一点才使得沈安若更加心乱如麻。
——一知半解,岂不更致命?
——要么完全不知,要么全然知晓,凡是闹出天大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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