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之多,连她自己都不觉察。
她只感齐麟曾揽下了所有,独自承受下了太多压力和重担,才有了她今日的无能无措。
——当不去在乎一些事,或压根就没意识到有些事物存在时,那所有繁杂琐事也便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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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正去纠结一些事,诸事在积压下都追着赶着涌向她时,她才不得不弃下自以为的一片祥和和美好,只得默默地拎起竖在一旁的凌霄铁枪。
——即便再起战争是一场错,她也必须顺势而为,先保下北疆的基业。
这就相当于只懂得欣赏百花群芳,却看不到被骤雨折弯的花茎一般,在无忧无虑下自然可将众多美好收入眼底,在亲身应对时才会去考虑全貌。
但,没有在骤雨中扶起花茎的经历,又怎能有看尽百花被无情摧残的勇气?
沈安若原以为齐麟之所以能成事,全靠着一份狠绝和不留余地。
如今才知,就算再狠绝的人也定有实质的东西在支撑,否则,一味暴政又怎能持久?
眼下,别说她无法劝离三十三万镇北军了,就连北疆之内哪家贩马、哪家运盐,何处冶铁、何处储粮都不知晓。
除了顺势而为外,想来已别无他法。
就在她欲要走出房外之刻,门外的三十三万镇北军竟突得鸦雀无声了。
他们不仅无了叫喝,还皆侧身旁移,也将眸光全都凝向了后方。
目光所及之处乃是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前本无路,硬是在白衣男子自若的强压下使得众将士为其让出了一条细长的道路。
白衣男子乃是顾念,其贵为北疆军师也在北疆境内拥有着绝对话语权。
屋内的沈安若在看到顾念的那一刻,不禁怔眸呆神。
她很清楚顾念手中无军权,这也是齐麟曾再三交代过的事——可让顾念主抓北疆经济和建设,绝不能使其手握兵权。
——既无兵权,顾念又怎能震慑住三十三万镇北军呢?
更奇怪的是,她在见到顾念后心底竟重新涌动起了一份希望,这希望也伴随着一种想要依赖的急迫感。
可在片刻后,这份迫切感又瞬间荡然无存了...她的心头也仿佛突得覆盖上了一层寒霜,正一点一点地冻结着她的心和整个身体。
——顾念为何会在此刻出现?他是来夺权的吗?
如果,他借着此次契机要挟沈安若交出兵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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