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别人都怕你,都不知怎么回事你就能当街杀人,谁遇到这事不冤啊!即便是作奸犯科也要公堂对峙、找出罪证,而你呢?压根就不给人辩解的机会,拉弓就射,还闹得满城风雨!你这次就不怕陛下忌惮你了?我若是陛下,我也忌惮你!因为你压根就是个疯子!”
她说着说着就摔起了东西,这习惯绝不好,却又是她唯能发泄情绪的方法。
不解恨,她就将物件全都砸向齐麟,她砸得很准,就是不砸齐麟的脸。
——不砸脸,也就看不出“家暴”的痕迹了,可她毕竟已是镇北王妃又岂能一直像个泼妇?所以,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会选择沉默生闷气。
以至于,灯火通明下的镇北王府像在奏乐一般,时静时动,时而微风轻拂格外爽朗,时而雷霆暴雨格外凌厉。
可,沈安若终要心气通畅不是?能使她心气通畅的也是齐麟认错。
所以,她无法安静太久,只要安静一段时间各种复杂心绪又会撕咬心田,在此情况下,她还非要再次发下怒不可。
连续几番怒气厉语,倒也使她没了最开始的怨气,但,面对仍一声不吭的齐麟,她也完全做不到心平气和。
没曾想,最后一次怒语相向,齐麟竟回了话。
齐麟的语气很淡,淡如水,也淡如秋风扫叶,虽有波澜,却又那般漫不经心。
“杀黄寿是最好的选择,倘若本王今日不杀黄寿,来日也必斩朝中重臣。”
沈安若一脸惊愕地凝视着齐麟,一字一字地回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此次回景都,你还非要杀人不可了?”
齐麟,自若道:“本王还是那句话,杀黄寿是最好的选择。”
沈安若是彻底纳闷了,她还真想听听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她手臂向后扶了扶腰,一歪一斜地凑上齐麟,并在齐麟的身前蹲下,“你继续说,说的越详细越好,说得我越能听懂越好。”
齐麟一点一点地倾身,与沈安若仅保持着半尺距离,几乎是脸对脸,“沈安若...本王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乃镇北王妃,普天之下就算是圣上也要唤你一声亲王妃,若在民间你也是圣上名正言顺的大嫂!”
“或许,你还不明白自己身为“大嫂”都要舍弃些什么,天子皆称自己是孤家寡人,而你既是“大嫂”也必要忍受孤独。自萧文轩死后,陛下就再无哥哥,我齐麟也成了陛下唯一的哥哥,虽无血亲,却也赖不掉。从一定意义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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