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安若绽出一脸惊愕,沉默。
“其实,我今日之所以会焚烧父王尸骨,真的只为能让父王体面些。”齐麟看了一眼沈安若,继续说,“可能你无法理解我话中含义,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男人也有爱美之心就好,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也是不允许自己邋里邋遢的...”
“我了解父王,父王是镇北军的魂,更相当于镇北军的定海神针。一个被三十八万镇北军敬仰的人,又怎能散发着阵阵尸臭回到天瑙城呢?就算三十八万镇北军无一人在意,那父王也绝不想就那般出现在母妃的坟墓前...”
“沈安若,有些东西与思维你可以不理解,但,永远不要去排斥。因为,你根本不知其中的善意与勇气,也根本不知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困陷世俗后的言语。所谓困陷世俗,就是眼界被环境限制,认识与环境一致,你会在第一时间去否定超出眼界与认识的言行举止,也会与常人一样将其视为异类。”
“然,当你将某人或某种行为视为异类时,你可曾去探究过根源?若没有,那你所言出的每一句话都会和常人无异,也只会一味去否定,可真的有所谓的对错吗?当然,“不孝”自然有错,但,如果“不孝”的背后是大孝呢?”
沈安若紧紧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喃喃道:“大孝?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父王已经离我们而去,你又是如何知晓他能接受火葬的?还有,当所有人都说某件事是错时,难道这件事还是对的不成?”
齐麟慢慢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父王确实已经离开人世了,但,我却是父王最为亲近之人。作为他的儿子,我自然要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父王。哪怕最终证明我的决定是错的,父王也一定会毫无怨言地接受我所做出的一切安排。这就如同你精心为自己的父亲准备了一份礼物,无论价值高低、形式如何,他都会满心欢喜地收下;又好比你渴望父亲陪伴你一同前往某个地方,无论那个地方有多远或多难到达,只要你开口,他都会抽出时间陪你走上一遭的…”
“今日,我留父王三分骨灰在景都,是震慑,也是成全。要震慑的,是当年害死父王的人;要成全的,是有朝一日我必会手刃凶手,让父王亲眼看到。至于,我手中剩下的这七分骨灰,也只是想让父王不再被打扰,远离景都纷扰罢了。”
“关于你所说的众人言错,就必错一事,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种盲目思维。于事而言,事情的真相远比众人言说出的对错更重要,因为你只有了解真相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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