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却能将悲情变成同甘共苦...
或许,这才是一位主帅该具备的能力。
——无论到了何时,只要还能笑,就会有希望;只要还能笑,就不会再觉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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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星稀空寂幽,连夜策马未停踌。
霜透衣襟身更暖,惊林飞雀归心绸。
流月静怡,水镜庵又盏上了引路烛,寂然的烛火使得庵院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就好似外面的霜露再重,风雪再大,都无法惊扰这里。
偶能见到焚香余烟,稀稀袅袅。
远处,马蹄声声破静夜,一袭战甲渐显容。
马乃是世间少有的乌雅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健壮气昂而不屈,皮毛黑得纯粹,在月光下油光发亮,唯有四蹄白如雪,仿佛踏云而来,从天而降。
纵使绝世乌雅在前,也难挡沈安若的英姿飒爽。
她身负的铠甲虽只有银灰二色,但,她腰板笔直,束腰紧盔,更胜神将。
她能骑乌雅马而来,已然说明此行得到了沈天挐的支持。
因为,沈天挐将乌雅马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平日里他手下士卒想要摸上一摸都是一种奢求。
勒马而停的沈安若用呆滞的眸光望着水镜庵的牌匾,这牌匾不是什么上好的木料,也没什么名家题字,只是庵名昭昭显目,朴实中透着风骨,处于尘世,又有着几分超凡。
她不会想到,第二次来到水镜庵,竟只为寻夫。
单是这决定,她已足足思量了一整天。
在这一天中,她想过很多,女人一旦放任遐想,总会有千百场景,诸多结局。
但,不管她要面临哪一种结局,她都要追赶上齐麟。
因为,这已是她最后的机会。
昨夜,她实在睡得太晚,脑中也一遍遍过着与齐麟相识后的种种画面。
待她醒来,齐麟已然率领镇北军去往了狼王寨,她也错过了随行的时辰。
镇北军离城,沈天挐自会派出斥候打探监视。
刚接到齐麟下榻水镜庵的消息,沈安若便再也绷不住了。
她忽然发现,女子的那些遐想都是虚无,纵使有万般结局又怎样呢?
——她担心齐麟,齐麟背上的伤一直未好,却屡屡出征。身为世子妃,难道不该伴在夫君左右吗?
——除此之外,她还意识到了一个关于死亡的问题。若,一个人不知为何而生,那必会惧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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