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说出这话的人上一秒还在洋洋得意，下一秒就体会了一把飞升雷劫加身的滋味。

但忘恩负义，还忘恩负义到了新神的身上，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天道一道雷劫，直接打没了蠢蠢欲动的舆论。

就这还敢捋虎须。

“……”林慕有点不相信，“天道真的劈了？”

“在祂眼里，生命是平等的，但也不是平等的。平等是指祂对人妖神魔、乃至一草一木花鸟虫鱼，都一视同仁，视作生灵，抹杀生灵即为杀生。不平等是，每一个人在祂那里的份量都不同，皇帝，大臣，仙尊，凡人，善人，恶人……都不相同，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杀一个皇帝和杀一只蚂蚁，在祂的评判中就不一样，前者牵涉的因果绝对是后者的无数倍。”

“不简单啊，”顾随之说，“哪里简单了，皇帝还分好皇帝和坏皇帝，大国皇帝和随便找个山包插根旗就自称为帝的，好人还分修桥铺路和为国为民，都不一样的。”

林慕若有所悟，“所以，衡量的根本不是这个人的身份，而是他做过的事吗？”

顾随之说：“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关系，你站的越高，积累因果的速度也绝对是别人的无数倍，别人一刀砍出去杀只鸡，你一刀砍出去屠座城，这能一样嘛？”

这么好一个苗子。

“不可惜，”顾随之道，“我对苍生只有冷漠，没有怜悯之心，注定我修不成，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走上这条路，现在就更修不成了。”

他生来就没有怜悯之心，就算对一手养大他凌轻殷，也只是敬重，凌宁御的存在注定了他永远无法和凌轻殷共情。

顾随之望向身边的人。

至于凌轻殷和林慕……唔，从前有两个天道之子，一个谈恋爱了，另一个黑化了，然后也谈恋爱了，天道估计很想骂人。

林慕垂眼看他。

林慕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的鳞片，轻唔了声：“所以？”

窗外满园竹青，微风几许。林慕靠在竹编长椅的椅背上，嗅着竹子的清香，□□的脚踝纤细雪白，膝盖曲起踩在长椅上。

“你是不想我修炼，还是想我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