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帮了一个，就得放弃另一个。

源柊梧也知道自己胜算不大，还想抛出更有诱惑力的条件，拉拢他站在自己这边。

“你为什么找到我？”

一室昏暗，少年昳丽的容颜越发夺目，似有三分不解，隔着桌子望向他。

他如实回答：“我去见过鲛人族的大祭司，她告诉我，圣女的眼睛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让我跟着天命所归的人，带圣女归家。”

林慕从未见过这种排阵方式，应该是鲛人族特有的东西。

注意到林慕的视线，那光芒越发明亮。

源柊梧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林慕，还非要跟着林慕。

换了个词，可意思还是一样的。

大祭司说，只有跟着他才能解决这件事。

顾随之看他被源柊梧几句话搞得钻牛角尖，只得换个方向开解他：

“因果因果，要有因才有果，就比如你和李终程，他父母种了善因，结出了你对他的善果，但他自己前世又种了一个恶因，今生就结出了一个恶果，再比如棠溪聿风，他这就是纯粹的恶因出恶果了。”

“再说了，天道要是搞出这种事，为了给你机遇把人害成这样，那祂离疯也不远了。”

“怎么选择……”林慕低声重复。

是把鲛人泪送回给绫月国。

一面是能帮助他洗经伐髓，重塑静脉的绫月花。

多美丽的眼睛，一直到死还被人觊觎。

林慕静静开口：“墨知晏说我是一本书的主角，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主角丢了气运，可他还是自己。

但也不至于如此……

他行他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

源柊梧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猜到林慕会怎么选了。

顾随之特意带他来这里，也接了任务，结果他不想做了……

“但现在嘛，你把眼睛送回去的时候记得叫她们多哭一会儿，哭够一桶，咱们拿着泡澡，也是一样的。”

一桶？

顾随之可不管，只要哭不死，就往死里哭，他施恩就要回报，没回报谁给她干白工。

林慕提醒道：“据说鲛人族性情……不算温和。”

“鲛人脾气是不好，但她们不吃人啊，就是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经过这事儿，应该也把人族恨毒了，要不是上不了岸，估计早把绫月国那皇帝给手撕了。不过鲛人族还算知恩图报，你不让她们报答她们还浑身不舒服，反正往死里勒索就完了。”

“……说起来鲛人族也很得天道眷顾，除了他们，就只有龙凤这种天生神兽，会出现族众全是单灵根这种奇迹了。”

对于那些生活在大海中的生灵，谈不上喜恶，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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