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楚笺言无措地站在玄关门口，眼睁睁看着伴侣的身影消失。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望着前方的大门，好像在思考什么。

“杨枫，有人找你。”

同事指了指门外，他的视线顺着移过去，就瞧见站在那边的程寂。

他们虽然都隶属于特调处，但他所在的资料小组基本上只在幕后工作，负责查阅各种信息资料，偶尔可能兼任后勤扫尾，因此和搜查队的队员不是很熟悉。

杨枫接触过几次程寂，并不熟悉，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奇怪，要查东西直接把需求发给他不就好了，人去有什么用？

“好的。”

陡然听见这个名字，杨枫猛一抬头紧盯程寂，向来温和冷静的脸上带上急切的神色，“认识，我们交往过，程队你能见到他吗，他现在怎么样？”

“好，好，多谢程队。”杨枫连忙感谢，连原因也不过问。

进了拘留所后，两人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纪瑞竹呆的地方。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先是一顿，随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挪着沉重的脚链走了过来。

可再看，里面只有无尽的混沌。

程寂沉思片刻，“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杨枫本是个话少的人，可现在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于是近乎急切地开口，“阿竹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要怎么帮你，你答应程队什么了？”

“什么？”杨枫愣了一瞬。

没等杨枫回话他又说，“过几天我去找你。”

眼前的人不回应他任何话，但他全然不在乎，反而欣喜若狂，“好，我会联系小初的，等你出来就约他们见面。”

“你走吧。”纪瑞竹打断。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纪瑞竹已经重新回到角落里蹲着。

程寂把杨枫送走后，重新回到了这里，他看着角落里的人，眼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短短几天，你像是换了一个人。”

“精神病并不会让一个人的性格在短短几天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特别是没有犯病的时候。”

程寂抿唇，“在我的认知里，人不会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纪瑞竹抬头看他，眼中尽是癫狂之色，“那是因为你活得太短，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了。”

他不想理会这人的疯言疯语，问：“这就是你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