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垢把距离拉到碎裂的玻璃墙后，在陆潋侧身时再次往右边射出一枚子弹。

这是什么非人类的速度，子弹根本打不中他。秦垢咬紧了牙关，再这样下去，子弹很快就会耗尽。

秦垢迅速扫了四周一眼，当机立断，直接朝角落巨大的实验制冷箱奔去。陆潋的眼神仿佛无机质一般向这边望过来，精神海猛地向秦垢打去，迅速向前追过来。

在它离陆潋几乎只有一线距离时，陆潋快准狠地偏头，左侧脸颊被擦过一条血痕，鲜红的液体渗出，陆潋却丝毫不为所动。

秦垢看着陆潋带着恐怖的精神海继续向他袭来，敏捷地踏上一个实验仪器，再回头将仪器直接向陆潋踢过去。陆潋不闪不避，直接用精神海轰碎仪器。

杀掉他。

他闭了闭眼，把枪握紧，再次绕开，引陆潋继续向制冷箱方向过去。

更加庞大的精神海从他身上溢出，完全失去了陆潋平时对精神海精准的掌控，更像是庞大却又无法宣泄的狂风。

“臣服……”秦垢的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他艰难让意识挣脱精神海的追捕，强迫自己的手抬起来，仿佛用了千钧的力气，再度叩动扳机射出一枚子弹。

在精神海再度袭向制冷箱后的一瞬间，秦垢再度开出一枪，陆潋歪头随意躲过。

冰冷透骨的水流淹没陆潋，他一时被水幕遮住了眼睛，只得停住了一瞬的动作。

“清醒了吗？”在身心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秦垢勉强稳住了自己的手臂不去抖，他的手指几乎已经扣下了扳机，随时就可以让世界上彻底失去唯一一位s级禁核者，“清醒不过来的话，很遗憾，我将失去一位合作伙伴。”

他的手指依然没有松开。

颤抖慢慢停了下来，躁动的精神海被一点一点的收回体内，最终归为虚无。

下一秒，陆潋睁开了双眼，灰色的眼睛像碎开的冰湖一样，倒映出秦垢的影子，紧接着，陆潋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只听他缓缓开口：“秦垢，你的枪里，还有子弹吗？”

“这种直径不超过20的小型械枪，最多装载五颗子弹。正好是你刚才打出的所有数量。”陆潋不慌不忙地说着。倾泄下的水幕打湿了他的全身，水滴从灰色的发梢低落，冲淡了脸颊伤口的血色，再流到黑色的止咬器上消失不见，湿透的实验服下若隐若现肌肉的纹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仍然不显得狼狈，反而莫名让人离不开眼睛。

陆潋偏了下头。

陆潋几乎懒得理他，只是再次抬起那只被纱布裹了两层的手：“谁咬谁？”

秦垢抬头探向陆潋的后颈。

“哒”止咬器的扣带松开了，黑色的钢铁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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