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程相烽笑了一声。
程相烽:“刚才不是还在生我气呢,不想搭理我,现在不生气了?”
贺果知:“现在想起来了。”
贺果知绕开程相烽,往庭院的方向——他还想再捏个雪兔子。
贺果知披风上的兜帽,被程相烽拽住了。
可恶!
贺果知气鼓鼓回头,预想中如刀如剑的风雪却没刮到他脸上。
贺果知一时没明白,程相烽要干什么……就为了拽兜帽?还是让他停下来?
程相烽手上用力,贺果知不得不跟着披风被拽到程相烽前面。
贺果知咯噔一下,心想。
但现在……
贺果知:“那说明你笨,猜错了。”
程相烽:“既然师尊让你留下来,必然有师尊的用意。”
程相烽看着不正经,还会开玩笑,但他从程相烽这句话中,听出了试探和诚意。
“那你也算我半个师弟了。”程相烽又恢复成散漫的样子。
贺果知:“……”
嗯,他那半个师兄走了。
贺果知和往常一样,从剑里面飘出来。
嗯?
似乎他在被子里……?
被他磕到的人,呼吸明显变化,醒了过来。
霍闻星在睡觉的时候把本命剑收到丹府里了!仙洲剑修大都如此,大部分时候本命剑都在丹府之中,是温养也是用灵力淬炼。
他刚才磕的,是霍闻星的下巴。
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淡,霍闻星掀了下眼皮,刚醒过来嗓音低低的:“怎么了?”
“这……这个……”
“你睡吧。”
他没说话,看着贺果知小心的挪开他的手臂,钻出来,伸手虚握——这是要召出剑来,又想起什么,问:“你还要再养一会儿吗?”
霍闻星摇头。
白衣似雪,长发如瀑,他抱着一把银白的剑,跪坐在床上。
贺果知看到霍闻星要睡了,把被他掀开的被子掖好,小心从床上下来。
别说,虽然剑里面很硬,但在丹府温养着,他睡了一觉还是很舒服。
七天后,医峰长老来给霍闻星诊脉,宗嚣也来了,贺果知乖乖立在一旁等着。
“不过别急着修炼,再等两天,余毒彻底清了再说。”
诊治完嘱咐几句,长老起身往外走,余光看到什么,步伐一顿:“那是?”
在窗子边缘,堆满了雪捏的雪人和兔子什么的,一个挨着一个,都用法术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