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 第335

道路的下方有一条更深的沟壑，拜耶兰王子康茂德正在那里徘徊。

“他也落入幻境中了，小心点，格里菲斯，看来在这个地方只要守不住本心就会被挖掘出记忆中的秘密，毫不保留的暴露在许愿之器面前。”

他和将军们争夺军队的指挥权，与御前会议的阁员辩论预算，在元老院的质询会议上咆哮：“禁卫军会跟我走的！真正忠诚于我们的事业和国家的勇士会重建一支军队。”

王室和元老院的纷争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这场面出乎格里菲斯和亚伦的意料之外，让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狄安娜，我需要南境，公爵的军队和非凡者什么时候可以调动？”康茂德的声音在说：“外省的工商业主和市民是忠于王室的，有了他们，我就能抗衡元老院和奥术议会。我甚至可以组建一支大军，让禁卫军的军官和士官去领导他们！”

“如果他们要，便给他们！父王昏聩了，为什么不在会议上明确

“只有我才能拯救拜耶兰，哪怕是在废墟上建立一个新的国家，我也会毁掉强加于我的人民的枷锁！”

“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支持我？”

“安茹的圣女和敖德萨战事是一次极好的提振王室势力的机会，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的，”格里菲斯平静而严肃的解释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王子的打击尤其剧烈。”

“我的意思是，再等一等，如果市民阶层真的是可以对抗元老院的力量，他们也需要时间去历练和成长，没有谁的统治是一撮而就的，禁卫军的军官和骑士们不也是在一次次战斗中成熟起来的么？”

“啊？”公爵小姐被说的愣了一愣：“我没有。”

“我指引着时代的浪潮。”

“你和我说清楚！”王子叫喊起来：“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什么地方见面，以米兰提斯的荣誉向我发誓，告诉我真相。”

“我就知道！”康茂德用惊天动地的声音喊叫起来：“叛徒！……￥（王子说了一些其它的难听话）”

更多记忆碎片如雪花一般淹没了康茂德。它们来的比奈拉的记忆更加汹涌，混乱。许许多多的情绪一起发酵，变得沸腾般剧烈。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潮汐般汹涌的气息。

空气里似乎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险恶，格里菲斯和亚伦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继续硬撑着。

那声音绝对不会源自任何人类的喉咙，因为人类的声带绝对不会发出这样反常而扭曲的声音。虽然这些声音明白无误地自头顶的悬崖裂隙间涌出，但格里菲斯宁愿说它是来自无尽深渊。甚至那都不能被称之为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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