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腊梅坦白道,“可我是接阴婆,这活儿我得干。到了村口,我一看,纸轿周围阴气重得像雾似的,轿子边上站着二寡妇,脚尖悬空,脖子上的勒痕更深了,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我咬咬牙,站到轿子前头,喊了一声:‘哪个不干净的东西在这儿作祟,报上名来!’”
“它回了你?”李老六问。
“回了,”高腊梅声音低下去,“轿帘子猛地一掀,一只白花花的手伸出来,指甲尖得跟刀子似的,上面全是抓痕。紧接着,一个鬼影从轿子里钻出来。那模样,啧啧,真是吓人——脸青得跟烂菜叶似的,眼睛血红,瞪着你像要吃人,头发乱糟糟披着,沾满了泥,身上那件寿衣破得一条一条,露出来的皮肉白的发灰,手指甲长得老长,弯弯曲曲,像是能撕开人的肚子。”
李老六听得直哆嗦,“那鬼咋样了?”
“它一出来就冲我扑过来,”高腊梅说,“嘴里嚎得跟野兽似的,阴风刮得我脸生疼。我赶紧抽出桃木剑,照着它挥过去,可那鬼灵活得很,一闪就躲开了,爪子差点抓到我胳膊。我撒了把糯米,糯米一碰到它身上,嗤嗤冒白烟,鬼怪疼得直嚎。”
“那你咋制住它的?”李老六追问。
高腊梅眯着眼,回忆道:“那鬼不简单,力气大得很。我跟它斗了好一阵,桃木剑砍了好几下都没伤它根骨。我瞧见轿子里的坟土翻得厉害,心想这东西兴许跟鬼有啥联系。我趁它扑过来的空子,冲到轿子边,拿剑挑开帘子,把符咒往坟土上一贴。符咒刚贴上去,坟土就冒黑烟,像是烧着了,那鬼怪立马捂着胸口惨叫,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管用了?”李老六松了口气。
“管用,”高腊梅点头,“我看准机会,又撒了把糯米,鬼怪被糯米烫得满地打滚。我念起师傅教的咒:‘天地正气,邪祟退散!’一边念,一边用桃木剑刺过去。这回它躲不下了,剑尖扎进它胸口,黑气呼呼往外冒,鬼怪嚎了一声,化成一团烟散了。”
李老六拍手叫好,“厉害!那二寡妇咋样?”
“鬼一散,二寡妇啪嗒掉地上,喘着粗气活过来了,”高腊梅说,“脖子上的勒痕慢慢淡了,人也清醒过来。我翻了翻轿子里的坟土,找出一块玉佩,上头刻着‘张’字。我一想,这八成是张老汉的魂附在玉佩上作怪。那坟土和指甲是他弄来害人的,二寡妇估计跟他生前有过啥仇。”
“啥仇啊?”李老六好奇。
高腊梅叹口气,“后来听村里人说,二寡妇男人活着的时候,跟张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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