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去了,她轻轻扯了两下,旁边那人站起来些,毯子扯出来,他又坐下了。
旁边那人好像坐得离她更近了些。
是的,明灿觉得池潇今晚的气味不像平常那么凉,反而有点烫。
池潇垂眸看着她低着脑袋,先将毯子展平,再细致地折起来,抚平其上每一丝褶皱,乐此不疲的样子。
仿佛把他当空气。
“那也不会花那么久。”明灿下意识说,“淼淼那么乖,给他换个衣服需要十分钟吗?”
天呐。
显得好像在数着时间等他。
从现在开始。
池潇懒懒地往后仰,眼睛盯着天空,烟花绽开后坠落的银丝像密雨一般从他眸中掠过,明明灭灭。
犹记得池潇说她妈妈住在美东,那边现在应该是正午。
“新年快乐。”池潇说,“还让我和妹妹说话。”
“嗯。她再婚后生的孩子,比淼淼大一些。”
她现在连听说父亲要相亲都觉得难以接受。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