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高一那年的寒假,他只在美国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回国了。
他在那个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像一位格格不入的客人,不知道哪里可以落脚。
距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父亲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对只有几个月大的龙凤胎来到他面前。
池潇那时候还不能完全收敛情绪,他无法接受,愤怒地问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池潇又不是傻子,为了他考试着想也许是原因之一,但是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父亲猜到他不会轻易同意继母进门,所以才选择先斩后奏,将他这个长子的意志、话语权、知情权,通通踩在了脚下。
他觉得自己可以忍住。
可是,就在弟弟妹妹们接回来的那天傍晚,池潇下楼吃
池潇没忍住,走进他们房间看了他们一眼。
池潇离开这间房间之后。
风雪扑进屋内,池潇那时候已经走进楼下的书房,闻所未闻。
继母段含烟抱着孩子泪流不止,那边和孩子的保姆一起告完状,这边又假惺惺地劝丈夫不要发怒,大过年的,池潇可能只是无心。
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令池延鹏更加恼火,他感觉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被挑衅,非逼着池潇低头认错不可。
他的生活已经压抑至极,他在这团压抑的东西外边造就了最坚固的保护层,既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然而,即便如此,还有人非要打破这层坚硬的铠甲,让里头所有积郁、所有怨恨喷涌而出。
“啪”的一声,他脸被打得一歪,身子晃了一下,仍站得笔直。
池潇点头,只拿了一件外套,其他什么也没带,在家家团圆共享天伦的冬夜里,大步走出了家门,孤身闯进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