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灿说,“不过,等你做出最棒的小提琴,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
“嗯。”明灿伸出小指头,和他拉了勾,“八百万,我说到做到。”
“你那时候口气是真大呀,你妈拦都拦不住,你就和人家拉勾定下八百万的契约了,哈哈哈。”乐汀老师乐不可支,“后来,阿潇就经常来我这儿,跟着我的学生们一起学做琴,可惜没过几年他爸妈就离婚了,搬家之后,他渐渐就来得少了。”
她对自己小时候慷慨大方的样子还有点印象,可是,对于具体的事迹,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
池潇肯定也早就忘了吧。
“我得想想。”乐汀老师抚了抚额。
乐汀老师走到工作间外边的走道上,夹着走道的两面墙上挂了满了小提琴。
明灿笑起来:“您记性不是挺好的嘛。”
明灿怔住。
……
正午时分。
另一口炖锅里滚着从早晨熬到现在的骨汤,池潇舀了一个大碗一个小碗,把收缩完的面条放进汤碗里,端出去。
“你怎么来了?”
她垂眼看着淼淼,头也不抬地说:“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吗?”
“午饭吃了吗?”
“有浇头啦!”淼淼从旁边抱过来一个大大的保温盒,“浇头是从外面买的。”
池潇对她的挖苦不以为意,边走向厨房边问:“你吃多少面?”
想起自己还没洗手,她走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
她的手在外面冻得有点僵,这会儿还没暖过来,像冰块一样凉,猛地被四十多度的水一浇,自然感到一阵刺痛。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皱眉。
她低眸盯着水槽里,池潇修长的手指抓着她手背,仅片刻就松开了。
“没逛什么。”明灿耸了耸肩,仍盯着水槽。从走进屋子里开始,她眼睛就没抬起来过,“闲得慌。”
“你今天怎么了?”池潇刚拿走的手忽然又伸过来,在水流中捉住她手腕,“一直低着头,不看我?”
他的手很烫, 明灿手腕像被烙了一下,着急地挣开,缩了回去。
池潇:“不弄出来吗?”
她草草抹了洗手液, 冲干净, 转身去拿餐具。
印象中的明灿永远坦率大方, 无论碰到多尴尬窘迫的事儿,她都会仰着头直视一切,理直气壮, 理不直气也壮,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逃避”二字。
可惜。
趁明灿还没走出厨房,池潇又问她:“早上干什么去了?”
池潇:“是吗。”
明灿回眸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意见?”
池潇心定了些,瞅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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