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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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向罗毅：“你带着所有人继续跟着他。这回别给我偷工减料。再被我发现，我有你们康队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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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别走，站着，”沈佳城给了相反的指令，他突然觉得有点没来由地慌神。他跟在秦臻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本事走，你倒是别回来啊。回来干什么，自找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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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没理他，一步一步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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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的汗都流下来了。在得罪沈佳城和得罪秦臻中间，他只用了一秒做选择：“沈先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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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城一摆手，意思是让他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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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选民的小组会议开了三小时，沈佳城请参与调研的所有人吃了便饭，回家已经八点了。回家路上，林肯后座的左边空了一大块，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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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书房，才发现里面的军事地图竟然被修正了。‘三叉戟’战役夺回的领土被秦臻谨慎地用蓝色铅笔打上阴影。角落的日期也更新成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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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辉的演讲是每年例行公事，去年战局紧张，秦臻没有陪同他来。今年，也没必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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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得现在回来？秦臻在去六里河的路上说得很清楚。他讲的只是战争的过程，全都是冰冷事实。他一向不会煽情，甚至连哭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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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分明是给了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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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累了。倦鸟要归巢，猎隼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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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假意还是身不由己，总有那么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是把雅苑也当成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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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城有点懊悔。他走到卧室秦臻那一边的床头柜，低头，又看到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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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一看，发现书签竟然往前挪了十几页。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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