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直言不讳, 真情剖白就直截了当说了出来。不曾以言辞修饰,还没有接物指代, 不叫旁人顺着他的话猜来猜去。
吴长庚这时好似踩在了云端上,轻飘飘的,自己也仿佛升了仙。他又觉着仿若被人灌了几口蜜,甜滋滋的。
他见着周慈青垂下了脑袋,乌黑柔软的发轻轻垂下,玉白的耳朵,细细的一截好似青竹白茎的脖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竟是要不管不顾答应下来。
如今的周慈青光风霁月,前途一片坦荡,又是那般好看的神仙公子。而他不过是一届粗人,全赖小公子遇难时碰上了,侥幸做了他的救命恩人。
他心头的火热瞬间叫那冰水浇灭,活似让人推入了冰天雪地之中,血液都逆流了。
原本胜券在握的心态烟消云散,攥紧的手都湿凉了一片。
还是大下午呢,天色竟黑沉沉的,气压低了起来,眼瞧着有下雨的征兆了。
却听吴长庚开口说:“慈青,你尚且年轻,哪里分得清情爱一事,若是误解了自己那份心意呢?兴许你只把我当兄长,并非是心里所想的那样情感。这等事,合该好好考虑才是。”
才是真叫把周慈青不珍之爱之,不顾虑他的名声周全。
他说着又觉着好生委屈:“长庚哥只当我是心血来潮,又何曾想过这事一直在我心里烦扰着。白日夜里都在心里头念着你,哪怕是你在我身旁,我心里也装着你。你不在,那可就更不得了了,心心念念都是你呢。有哪个兄弟情谊会是如此。”
吴长庚是听得心里头又甜又慌,他斟酌着道:“此事依然不妥,若你只是图眼前的快活,往后反倒会后悔。不如再三斟酌……”
他这话脱口而出,心里也跟着惊了一跳,疑心刚才那副嘴脸都不是自己了。
周慈青一时悔不当初,正要道歉。可吴长庚却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竟是直接转头往院子外走了。
他心里不免又气恼几分,究竟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开来,反倒要遮遮掩掩,长了嘴不就是要说的么。
左思右想,还是觉着不能由着吴长庚的性子。
他不知吴长庚心里想着什么,又觉着对方不至于就这般将他弃之不顾了,便拍板往后山上去找。
只他本就怕冷,身上穿的也不多,让那寒风一吹,霎时冻得跟只鹌鹑似的。
他心里的气顺着大声喊出,倒是畅快不少。手里不停地拧着那根野草,竟是将那草当作了吴长庚一般蹂|躏。
他一面扭头张望着,一面愤愤不平地腹诽,肚子里的坏水不停往外冒,竟是忘了注意着脚下。
另外一头,吴长庚正望着山下沉思,心里头翻滚写无限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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