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下人欢天喜地张罗着彩灯，没有太铺张，也没有太喧闹，一切恰到好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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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路过的时候，有小厮抱了一堆七零八碎的东西还要给他行礼，被他抬手制止了，那小厮就满脸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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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很容易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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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端着一托盘月饼迎面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丫头，她们手里都捧着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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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方向，是准备送到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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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白芸坊出的新品，预留给国师府做贺礼的，要不平日里还真不好买到呢，您要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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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眸色有些沉，但那阴霾不过只有一瞬，紧跟着又是一贯的随和，“送过去吧，我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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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眼中多了一抹失落，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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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几个小丫头好奇地偷偷抬头，打量起这位从来只活在神话传说里的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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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朝她们笑了笑，登时就有丫头飞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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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好帅啊……好温柔好疼人啊，若是能嫁给他，哪怕是做个侍妾，也一定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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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日子也算得上衣食无忧，老爷和华池少爷又不像别的主子那样磋磨下人，可终究一辈子都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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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一路穿过人间灯火，推开正房木门，木门上的红漆还是熟悉的样式，里间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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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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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想，自己还是比较习惯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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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于点灯，褪尽了衣衫，走入伙房那边备好的浴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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