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他爷爷奶奶两个百忙之中的大家长,亦步亦趋把孙儿送上马车,甚至还安排了两个大夫随行,生怕出一点意外。西北的水土,小孩子有点不服,胃口弱又拉肚子,难受了好几,冯敏一听,摸摸儿子的小脸蛋,便忍不住心疼了。
陈妈妈怔忪片刻,回过神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需要向谁保密?自然只有那个人了,想到这两人的纠葛,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一段蜜里调油的子,只是造化弄人;再者主子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下人置喙的余地,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孩子,陈妈妈颔首,“您放心,我不说。”
这一次,她没有再进去,走到外面将篮子交给门首的小丫头,对方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冯敏不便解释,只道:“我跟一道做活的婶子们要回城了,这个劳烦姐姐交给陈妈妈,小少爷兴许能吃点。”想到大户人家的规矩,身上又没有带铜板,幸好临出门往口袋里抓了一把花生糖,一股脑全给了这小丫头,看人进去了,才恋恋不舍回去。
也是富贵病,在家里歇了两,自然就好了,就想着还是跟闺女换回来。吃饭的空挡,朱秀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闺女却心不在焉的,喊好几声才应,朱秀儿奇怪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就说仗着年轻也不能干太多体力活,仔细往后腰疼。明你别去了,还是我去,本来也没几个年轻姑娘去干那厨房的腌臜活计,你还是在家里清清静静地绣花做衣裳,记得多做几双鞋子,不定什么时候方家就来人了。”
朱秀儿奇怪道:“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些精细东西,要想吃,明叫你爹回来时路上买点,禾糖记这几生意可好呢,外乡人聚集,可是富了那些行商的。”朱秀儿羡慕不已。
大宝才那么小,本来身体就不好,哪敢给他喝脏水?冯敏不以为然哦了一声,低头忙自己的事,朱秀儿一看就知闺女不信,“这又不是我编的,总有人试过之后有用,才会说给别人。你哥哥以前说话结巴,我就照外头的土方子给他喝了几回洗碗水,不就好了?”
营地修建在山谷下,早晨冷风夹杂着山上的寒气吹下来,刺骨的很呢。冯敏穿着蒙古国那边运过来的褐色对襟长褂,毛茸茸的兔毛圈着脖子,腰肢扎的结实纤细,雪白的脸孔未施粉黛,漆黑的眉眼,嫣红的唇。昨儿晚上陈妈妈没仔细瞧,现下一看,这姑娘怎么就生的这么好呢,都生孩子的人了,还是健腰长腿,鲜艳明媚,活泼泼的生命力。
可她也一早便明白,孩子不是她的,甚至连认的资格都没有。可那么小小的人儿,真实地被她抱在怀里,软乎乎地喊她娘,再多的心理准备都土崩瓦解了,他还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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