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根竹竿从一旁橫了过来,蓦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显然也愣了一下,顺着竹竿望去,只见一个那根竹竿正握在一个灰扑扑的……瞎子手里。
瞎子声音很沉,听不出年纪,“放下你偷人家的钱袋。”
瞎子懒得理他,扭头朝着林况的方向,“自己看看你那‘大钱袋’还在不在。”
他到底也不是个真傻子,仰起头,惊愕地看向刚刚与自己“相谈甚欢”的兄台,“你偷了我的钱?!”
他指着瞎子,斜眼瞅着林况,“哟,我看出来了,你们是一伙的,专门来讹路人的……呵,我偏不如你们意!让开!”
“喏,收好了。”他把钱袋扔给林况,懒懒道,“以后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呐,小屁孩。”
这个人面貌极轻,只是个子高挑,坐着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他似乎还是个少年。
他好像,长大了很多。
水中央(二)
“你什么你?”莫远眉毛一挑,手中竹竿虚虚抵着那小偷儿的喉结,不耐烦道,“快滚!你爷爷今天心情不错,放你一马,把我真惹毛了,有你好看!”
莫远把竹竿靠在桌沿,伸手把布条又系紧了,林况把钱袋塞回怀里,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咳咳,这位少侠,贵姓?”
莫远坐了回去,伸手拿过桌上缺了一角的瓷碗,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看也不看周围人,趴在桌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这里人太多了,
这是一把双刃剑,好处是自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避免引起太多注意。坏处是行事也要拘束许多,尤其是在自己没办法变成旁观的“鬼魂状态”。
……
薛凉月盯着莫远的背影,忽然发现了一个并不美好的问题——这里时间过去的比他想像得更多。
两年。
那个“节点”又在哪?
想得越多,薛凉月心越沉,他揉了揉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不止一匹!
“咚!”
雨水混合着刺骨的冷风,呼啦啦地滚入了大堂!
“咕噻哈啦北搭,哈/栗莫落多!”
薛凉月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是北庭边境?怪不得这么冷……
这句话大意是:柔弱的燕人,给我们让出最大的位置。